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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八章:越平靜越難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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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靖聽著丫鬟們的閑話,心裏終於舒坦了些,她原以為這女人回來後定然當不成夫人,誰知皇後又橫插一腳,認她為義女,讓她繼續當這個夫人。

侯爺那邊又有新人入懷,這兩日來跟那個新來的女人如膠似漆,十分寵她,今日還帶她去了寺廟上香,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。

自從上次侯爺跟她圓房沒成之後,他就再沒進過她的院子,甚至極少正眼看過她,這些都差點把她逼瘋了,現在看到這個奪她夫人之位的女人似乎過得比她還慘,她心中堆積的濁氣才吐出了一點,起碼沒先前那麽堵了。

她帶著丫鬟想去奚落那女人幾句,卻見“沁芳苑”大門緊閉,院裏丫鬟大呼小叫地,想來是見到自己主子狼狽的模樣被嚇到了。

“哼,真是報應。”白靖冷笑一聲,帶了丫鬟回去。

淩依依見到玉歌這副模樣回來,氣得臉都黑了:“他欺負你了?”

玉歌搖頭,徑直進了房。

踏雪吩咐小青和其他丫鬟去準備熱水,隨後跟了進去:“小姐,發生了什麽事?”

玉歌搖頭:“你準備水吧,你們都出去。”

玉歌說話時一臉的平靜,但是淩依依知道,玉歌越是這副樣子,就越說明她心裏難受,她從小就這樣,真的傷心了就會很安靜,比如上次得知大師兄下山成婚後,她不吵不鬧,一副很平靜的樣子,然後就獨自下了山。

踏雪對主子這般模樣似乎已經習慣了,昨日也是這般,但是她相信小姐很快就會好的,她只要睡一覺,彈彈琴就不會有事,但是這次她錯了,小姐一直昏昏沈沈地睡覺,既不吃東西,也不喝藥,更不要說彈琴了,她都沒有醒過。

直至亥時,踏雪實在等不下去了,只好去找慕楓稟報。

“不是讓大夫看過了麽?”慕楓蹙眉。

“大夫來過了,也煎了藥,可是奴婢叫不醒夫人,她一直昏睡。”踏雪也有些慌,她當時叫了玉歌兩聲起來喝藥,但是玉歌嘟囔了一聲:“不喝”就繼續睡過去,按照以往的經驗,她以為很快夫人就會起來,然後她再進來時,夫人已經啥事沒有。

這次她算錯了。

“走吧”慕楓對踏雪說了兩個字,但踏雪明顯感到侯爺渾身發出的冰冷氣息,而且腳步很快,她必須小跑才能追上。

剛出“聽風閣”門口,就見一個丫鬟過來:“侯爺,主子請您過去就寢。”

“出了點事,晚些過去,叫你家主子不用等。”

“是”那丫鬟已經習慣了侯爺的晚到,只是主子希望侯爺能早點過去,能看她跳跳舞或者彈個琴什麽的,所以才打發她過來請人。

慕楓說完一閃身就不見了人。

“出了什麽大事?”丫鬟摸摸自己腦門,什麽事能讓一向穩如泰山的侯爺這麽著急,便也立刻跑回去稟報主子。

踏雪也是小跑回的沁芳苑,等她氣喘籲籲地進門時,已經看見小青端了水盆立在一旁,侯爺擰毛巾正為給小姐擦汗。

小青楞楞地看著侯爺,她見慣了平日裏冷漠的侯爺,從未見侯爺這般伺候人,而且那微擰的眉和專註的眼都是她十分陌生的。

“水盆放這裏,去準備瓶酒來。”慕楓對剛進門的踏雪吩咐。

“酒?”踏雪不解。

“去準備就是,還有把藥再煎一碗來。”

“是”踏雪連忙帶了小青一起出去。

把濕毛巾搭在玉歌的額頭上,慕楓靜靜地凝視她的容顏,因為發燒的緣故,她的臉紅撲撲的,應是身子不舒服,她眉頭皺得很緊,慕楓不由擡手撫上那眉心,想要把它抹平。

玉歌嚶嚀一聲,抓住他的手,像只小貓般去蹭他的手背上的涼氣,慕楓嘆了口氣,把毛巾放進水盆中,濕了水,又幫她敷上......

玉歌做了個夢,夢見自己變成一頭豬,被人掛起來放在火上烤,她想呼救卻發不出聲來,後來有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怕她烤焦了,便往她身上擦蜜糖。

那蜜糖塗上去後她覺得身上的熱氣降下去許多,舒服地哼了好幾聲。

塗蜜糖的手在她身上四處游走,時不時引起她一陣顫栗,玉歌雖然知道自己是頭豬,但還是覺得很羞澀,尤其是那手在她胸部流連時,她還擡起自己的豬蹄去撥開那手。

那人或許生氣了,隨後便往她嘴裏灌東西,很苦,苦得她寧可被火烤,張嘴就要往外吐,卻發覺自己的嘴巴被人堵住了,有舌頭頂住她的舌頭,她一張嘴便咽了下去。

如此反覆,玉歌被迫喝下好幾口苦苦的水,要不是最後有甜甜的蜜餞肉塞進她嘴裏,她早就全吐出來了,看在蜜餞的份上,她砸了砸嘴,把那苦東西都留在肚子裏。

烤她的那堆火不見了,玉歌只覺渾身的熱氣在緩緩散去,當一個帶著涼氣的胸膛靠過來時,她立刻蹭了上去,緊緊地挨著它舒服地睡去。

厚實的胸膛,熟悉的氣味讓玉歌睡得很安穩,很滿足。

玉歌這一病就是五天,雖然第二天她就退了燒,但是總是覺得頭昏昏沈沈,整個人渾身沒勁,有太陽的時候她讓人搬了一張躺椅,躺在院子裏曬太陽,其餘時間都是在床上渡過。

“小姐,您再這麽下去可怎麽行呢,看這身子都瘦多這麽多,侯爺見了可不得又心疼……”踏雪拿了張毯子蓋在她身上,便對她念叨。

玉歌閉著眼,似乎睡著了,任由踏雪在一邊啰嗦。

小青看了踏雪一眼,拉了拉踏雪的衣袖,小聲道:“踏雪姐姐,侯爺又沒來看夫人,你別提起侯爺了,免得夫人傷心。”

踏雪拍了下小青的手,悄聲說:“你一個小孩子懂啥,別亂說話。”

她知道那晚是侯爺給夫人擦身子餵藥的,如果侯爺對夫人無情,他怎麽可能做這些事?

雖說過後侯爺也沒來看過夫人,但是她懷疑這幾晚侯爺都宿在夫人房裏,因為她有時半夜進去看夫人,都見到床邊放著一對繡著祥雲的靴子,她記得這應是侯爺穿的,府裏除了侯爺再沒其他男子穿這種靴子,所以便沒敢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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